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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雅士与少年 | 2020 木心文学周 开启一场”文学的意外“

2020-08-20 17:06 来源: 文旅中国

2020年8月21—22日,在木心作品首度结集精装新版、木心全集计划启动之际,单向空间联合木心美术馆举办“2020木心文学周”,向这位二十世纪重要的写作者致敬。包括陈丹青在内的多位作家、学者及钢琴、长笛演奏家齐聚杭州,与众多文学爱好者共赴一场追怀木心的文学之旅。

活动以“智者、雅士与少年”的多元视角,用音乐演奏会、主题文学论坛、主题分享会等形式,标举、省思木心先生的文学精神,以他生命至上的艺术创见,砥砺与奠基逆境世界不可磨灭、至上的尊严。

从小众认可到大众传播,木心确乎以各种理由被更多人认识、阅读、喜爱和讨论。但如果回看他的个人文学史,却远不是一位长久怀才不遇一朝被重新发掘的作家典型,而更像是一个早已存在却突然降临的、文学的意外。

1927年,木心出生于浙江乌镇东栅,因从小受教于私塾,深谙中国传统文化,少年时期又浸润在大量西方文学与哲学著作中,精通文史与音乐绘画。1982年旅居纽约,1984年,他以五十六岁之龄重启写作,重拾对文学的渴望,最终成就不可忽视的智性声音。这位“文学的鲁滨逊”,一直在创造着另一种可能。

木心的艺术和人生是高度统一的,在他身上体现的既是人生的艺术,也是艺术的人生。”“艺术广大已极,足以占有一人”,木心是那个被无国界的“艺术”所占有的人。

当人们循着他的文章去挖掘,会发现他的艺术和人生,更是独特而孤绝的存在:

青年时期,就坚信“艺术是要有所牺牲的”,放弃普通人的安稳,主动选择“凄清、孤独、单调的生活”,一心要做“知易行难的艺术家”;

人生壮岁,写就悲怆莫名的诗篇,“不死殉道”;

中年末梢,当人生回暖之时,又毅然孤身飘零,余留优雅的“散步散远了”和纯粹的“为了艺术”引人无限遐思;

及至暮年,声誉与死亡一同缓缓来临,终于叶落归根,却仍是以流亡的心态归来,隐居故里,只愿“呈现艺术,隐退艺术家”。

1980 年代初,已从中年趋近晚年的木心,经友人的恳切劝勉重启写作,一出手便令陈丹青惊异,从此“密集交往,剧谈痛聊”;稍晚一年,当“新人”木心以“第一主角”跻身名家云集的《联合文学》创刊号时,台湾文坛随即震动,人们争相传阅木心,引发“木心现象”;同样,当2006年木心作品首次被引进大陆正式出版引发热议后,甚至被媒体称为“木心年”。

喜爱木心的读者们又如何看待这位突然出现的“文学的意外”?

作家陈村形容初读木心:“如遭雷击……木心先生的文章在我见到的依然活着的中文作家中最是优美、深刻、广博。”

作家何立伟评价木心的文字:“字字句句,无不给人意外的喜悦……是那么样的一种富有人类感情同文化表情的中国汉字,优雅、从容、洗炼、蕴藉。”

在陈丹青看来,木心是个无解之谜:他来路宽阔,但没有师承;他秉承内在意志,但没有同志;他与文学团体和世俗地位绝缘……

加州大学教授童明分析:“他(木心)的精神气脉既系于春秋、魏晋、汉唐的华夏文化,又源于古希腊的悲剧精神,而思维特征和艺术格调却又是西方现代派的,且与近30年来最深思熟虑的西方人文思想息息相关。”

印刻版“木心文集”的“编辑的话”评价:“我们阅读木心,他的散文、小说、诗、俳句、札记,如织如梭,难免被他那不可思议广阔的心灵幅展而战栗。我们为其全景自由的洞见而激动而艳羡,为其风骨仪态而拜倒而自愧。”

作家小宝认为以脉络而言,在读书之多之深及炼字之考究上近无可匹敌的木心,当属新文化运动的重要代表人物。“木心的阅读量是非常大的,他读了大量古今中外的作品,连当时新文化运动特别提倡弱小民族的文学作品他都读过。博尔赫斯讲过一句话是‘没有重读的书等于没有读过’。木心《文学回忆录》中很多内容对他来讲都是三复其书,甚至四复其书。所以在这个意义上,中国所谓评论界和研究界对他失声,是有道理的,因为他们读过的书没有木心那么多也没有他那么深。”

责编:杨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