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观察 | “农民厅长”传奇——记“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

56年前，覃祥官在湖北长阳乐园首创“合作医疗制度”。由于毛泽东主席赞赏批示，该制度在全国农村普遍推广，惠及亿万农民。

覃祥官因此赴京参加国庆观礼，随同副总理出访日本，登上世界卫生组织论坛……后被破格提拔，担任记工分、不转户口、仍吃农村口粮的湖北省卫生厅副厅长、厅党委委员，人称“农民厅长”。

人称“农民厅长”的“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

令人不解的是，这位毛主席赞赏的“农民厅长”上任才几个月，就急流勇退悄然辞官还乡，干起了“赤脚医生”的老本行。此后，由于形势变化，合作医疗曾几起几落。

如今，在党中央、国务院高度重视下，新型农村合作医疗（简称“新农合”）又在全国普遍推广。广大农民在充分感受这项制度的优越性时,不由得深深怀念这位虽已去世12年有余，但昔日领创合作医疗，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农民厅长”。

赤脚医生创奇迹，农民治病不花钱

1933年农历9月26日，覃祥官出生于鄂西长阳土家山寨一个贫苦农民家庭，在家排行老二。由于家贫，只读过３年私塾，此后便拜师学艺，烧窑做瓦带木工。

覃祥官（左1）与农民讨论如何办好合作医疗

1964年春天，乐园公社党委把覃祥官送到县中医进修班学习。当时主持进修班的负责人嫌他文化底子薄，非要把他退回去再换学历高些的来。很快，退人的电话已打到乐园公社，党委书记肖锡政说：“覃祥官出身好，根子正，又有学医的愿望，是我们公社学中医的好苗子，不能换！”就这样，覃祥官才上了进修班。

1965年4月,覃祥官以优异成绩拿到了《进修结业证书》。从县中医进修班学成归来，便担任了乐园公社卫生所医生，成了一名“吃皇粮，拿工资”的国家公职人员。尽管如此，覃祥官依然是头戴草帽，脚穿草鞋，肩背药箱，不分白天黑夜，穿行于土家山寨，为全公社６个大队的老百姓看病。

覃祥官（右）深夜出诊上门为群众看病

在与病人广泛接触中，他深切感受到农民无钱治病的痛苦。好多人“小病拖大，大病拖垮”，更不用说有病早治，无病早防。他常想：“要是有一种办法能让所有人都看上病，吃上药该多好啊!”

这年冬天，乐园流行麻疹、百日咳、脑膜炎等疾病，全公社有1000多人不幸感染，覃祥官所在的杜家村大队一天就死了４个患病儿童；一位姓钱的农妇因黄疥疮布满全身，肿痛难忍，竟用一根绳子上吊自尽了……此情此景，令覃祥官急在心里，痛在心头。这年，覃祥官刚满32岁。

新华社记者拍摄的覃祥官为群众治病照片

深夜出诊回家，覃祥官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他想：“过去，我们组织起来办信用合作社，农民摆脱了高利贷的剥削；组织起来办供销合作社，摆脱了奸商的剥削；组织起来办农业生产合作社，摆脱了天灾人祸的威胁，避免了农村两极分化。现在，我们为什么不能组织起来，实行合作办医疗，依靠集体力量和疾病作斗争呢?”

想到这里，覃祥官连忙披衣起床，连夜写出了《关于在杜家村大队实行农民合作看病和集资办卫生室的设想》。

中央电视台报道覃祥官领创的新中国第一个合作医疗试点——“乐园公社杜家村大队卫生室”

第二天，覃祥官就找到大队党支部书记覃祥成和公社党委书记肖锡政，把《农民合作看病的设想》交给他们,并谈了自己的想法。两位书记听后非常赞同，但他们担心杜家村大队找不出一个医生来办卫生室。覃祥官诚恳地表示，他愿辞去公社卫生所医生的“铁饭碗”，回到大队办卫生室，和农民一样记工分吃农村粮。

1966年8月10日，中国历史上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试点——“乐园公社杜家村大队卫生室”挂牌了。覃祥官言出必行，很快辞去公社卫生所“铁饭碗”，在大队卫生室当起了赤脚医生。

中央电视台“新中国的第一”栏目“第一个农村合作医疗试点”中的乐园公社赤脚医生覃祥官

农民每人每年交１元合作医疗费，大队再从集体公益金中人平提起５角钱作为合作医疗基金。除个别老痼疾病需要常年吃药的以外，群众每次看病只交5分钱挂号费，吃药就不要钱了。同时，以“三土”（土医、土药、土药房）和“四自”（自种、自采、自制、自用）为特点，大队卫生室和村民小组土药房都开辟了药园，种植了大量常用易植药物。与此同时，大队卫生室还号召群众上山采药，交药付钱或记工分。

由于大量廉价中草药和自制成药充实了卫生室、土药房，减少了合作医疗经费开支，减轻了农民负担，做到了“有病早治，无病早防”，深受人民群众拥护。

1974年覃祥官（2排左）随同王震副总理访问日本，不失时机向日本人民介绍中国的合作医疗

杜家村大队一青年农民上山砍柴摔伤了腿，覃祥官闻讯后赶到他家，用中草药为他治疗直至痊愈，结果只花了几块钱挂号费。这位农民握着覃祥官的手感激万分。他说：“如果不参加大队合作医疗，我这条腿弄到城里看,车费、药费、住院费、生活费加起来，不花几百块钱才怪呢!”

从此以后，他逢人就讲合作医疗“出钱不多，治疗便利；小病不出大队，大病不出公社”的好处。

毛泽东赞赏批示，《人民日报》头版报道

杜家村大队首创合作医疗的消息不胫而走，附近十里八乡的群众都盛赞它的种种好处。乐园公社向县卫生局汇报后，迅速在全公社6个大队进行推广。

覃祥官（后排左2）曾当选第四届、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所提议案均为如何办好合作医疗

此时，覃祥官除了在杜家村大队为群众治病和上山采药外，还被邻近的大队邀去介绍经验，指导他们创办卫生室和土药房。

1968年下半年，一份反映乐园公社合作医疗情况的调查报告送到北京中南海，立即引起了中央领导同志的高度重视。

同年11月30日，当时的中共中央文化革命小组专门给毛泽东主席写报告说，关于湖北省长阳县乐园公社合作医疗制度的一篇报道，经核实后，又拿到北京郊区开了两次座谈会，也整理了一个材料。“可否过两天将按语、报道及座谈会情况（摘要）同时见报，展开讨论，请批示”。毛主席看了这份报告后兴奋不已，连声称赞，当即在上面亲笔写下4个字：“此件照办”。

1968年12月5日，《人民日报》头版头条加【编者按】刊发《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称覃祥官为“白求恩式的好医生”

几天后的12月5日，《人民日报》以毛主席“要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放到农村去”语录作报眼，头版头条转发这篇题为《深受贫下中农欢迎的合作医疗制度》的调查报告,并加了《编者按》，称“合作医疗制度是一件新事物”“解决了农村群众看不起病，买不起药的困难”。文中特别提到，共产党员、杜家村大队卫生室赤脚医生覃祥官，是一位“忠心耿耿为人民”的“白求恩式的好医生”。

此后不久，卫生部部长助理魏福凯、邹梅奉命来到乐园公社，进一步总结这里的合作医疗经验。覃祥官也被众多新闻媒体誉为“合作医疗创始人”。

覃祥官（右3）在菲律宾出席“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委员会第27届会议”“世界卫生组织太平洋区基层卫生保健工作会议”，向参会者介绍中国合作医疗

在长阳土家山寨，36岁这一年被人们称为“大结疤”。“人人有个三十六，喜的喜，哭的哭。”意思是说，在这一年里，有人飞黄腾达，有人多灾多难，还有人甚至命丧黄泉。

1969年，覃祥官可谓“三喜临门”：一是他的名字连同乐园合作医疗传遍大江南北，成为全国家喻户晓的新闻人物；二是覃祥官应邀赴京参加新中国成立20周年庆典，和毛主席、周总理等党和国家领导人一起，在天安门城楼上参加国庆观礼；三是覃祥官从北京回来后，又被选为第四届省人大代表。

覃祥官在北京参加新中国成立20周年庆典留影

这年，全国95％以上的农民都参加了合作医疗。人们在享受免费治病的同时，许多人都给覃祥官写信,说长阳乐园公社的合作医疗是“一花引来万花开，贫下中农乐开怀”。

后来有位省领导形容说,“当年的乐园和覃祥官本人，跟大寨和陈永贵一样名扬四方。”那几年，全国除台湾之外的所有省、自治区、直辖市，都先后派代表来乐园公社参观学习，人数达5万多人。

覃祥官（中）出访时与外国卫生官员交谈

沉寂的长阳土家山寨，一时成为全国瞩目的地方。此时已是1972年，覃祥官虽然担任了乐园公社革委会副主任，但实际上仍是一个靠大队记工分吃饭的农民“赤脚医生”。

几度出国谈经验，总统夫人听报告

1974年4月20日，《中日航空协定》在北京签订。

同年9月29日至10月6日，覃祥官作为“合作医疗创始人”和“全国赤脚医生代表”，随同以王震副总理为团长的中国代表团访问日本，参加中日通航首航纪念活动，并在回国后受到毛主席亲切接见。

覃祥官（中）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向外国友人介绍中国的农村合作医疗制度

在日本访问的8天，覃祥官随王震副总理先后到了东京、大阪、神户、横滨、奈良、京都等城市，并拜会了日本外务大臣木村俊夫和运输大臣德永正利。

覃祥官不失时机地向日本人民介绍中国的合作医疗，引起了他们的极大兴趣。日本发行量最大的报纸《读卖新闻》还专门辟出版面，对此进行了报道。

这年11月29日，《人民日报》和《湖北日报》又同时发表了反映覃祥官本人事迹的长篇通讯《把党的温暖送到千家万户》。对于日益提高的知名度，覃祥官显得十分平静。他经常对采访的记者说：“不管怎样，我始终是一个为人民群众看病的‘赤脚医生’。”

覃祥官当“赤脚医生”时用过的药箱和算盘

1975年元月，覃祥官当选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在北京开会期间，他第4次见到了他一生最敬爱、最佩服的毛泽东主席。当时，毛主席他老人家已处在病中。

1976年9月上旬，“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委员会第27届会议”“世界卫生组织太平洋区基层卫生保健工作会议”在菲律宾首都马尼拉召开，参加会议的有33个国家和地区的代表。

在会上，覃祥官以中国代表团副代表的身份，用半天时间作了题为《中国农村基层卫生工作》的报告。紧接着，又以两小时回答了世界各国卫生部长和记者的提问。

乐园公社农民观看合作医疗财务公布账目

覃祥官的报告与解答，令那些金发碧眼的洋人赞叹不已，他们伸出拇指说：“中国农村人口这么多，居然能够做到看病吃药不花钱，真是人间奇迹。OK！”。

覃祥官后来回忆说，当时菲律宾总统马科斯夫人伊梅尔达·马科斯自始至终听完了他的报告，并特邀他前往礼萨尔省塔乃山村访问,同当地医生进行交流。此后,这位开明的总统夫人引进中国经验，在菲律宾礼萨尔省办起了“菲式合作医疗”。

覃祥官在世界卫生组织会议上所作的报告

当时，菲律宾总统马科斯最信任的《每日快报》，以《一种不同类型的友谊》为题，报道了覃祥官这位来自中国的“农民医生”在那里的访问情况。

最令覃祥官难于忘怀的是，9月9日这天，覃祥官正在国际讲坛上作报告，忽然工作人员递给他一张字条：“毛主席今日在北京逝世，报告暂停。”紧接着，世界卫生组织西太平洋区委员会秘书长宣布，将该会的会旗降半旗，为毛泽东主席致哀，参会各国也跟着降半旗。

长阳乐园“中国合作医疗发源地纪念馆”

当时，覃祥官已是泪眼模糊。要不是考虑到国际影响，他真想当场放声痛哭起来。

“农民厅长”勇辞官，身背药箱操旧业

1976年国庆节后，43岁的覃祥官从菲律宾开会归来，中共湖北省委就以“鄂发[1976]20号”文件，任命覃祥官为省卫生厅副厅长、厅党委委员。

由于省卫生厅机关住房紧张，覃祥官被安排暂住厅招待所。时任厅长杨贵生多次催促他，速将本人及家属子女户口粮油关系迁来武汉，并说这是省里领导的意见。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原卫生部部长陈竺亲笔题写“中国合作医疗发源地纪念馆”馆名（左竖牌）

覃祥官向杨厅长表示，老家的妻子和两个10多岁的女儿在农村住惯了，不适应城里生活。再则，乐园的合作医疗事业也离不开自己，他只打算在厅里“搞几天就回去”。

最后，覃祥官还对杨厅长谈了自己的另一想法：“毛主席经常倡导缩小‘三大差别’（即城乡差别、工农差别、脑力劳动和体力劳动差别），我现在当了副厅长，更要带头执行他老人家的指示。谁说厅长的老婆非得进城，不能在家种田？”

就这样，覃祥官成了一名吃农村口粮，挣大队工分的副厅级干部。人们习惯称他为“农民厅长”。

2003年，全国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工作会议在湖北宜昌召开。图为时任国务院副总理、卫生部部长吴仪视察长阳“新农合”工作

覃祥官文化程度低，又有山里人不善言辞和看风使舵的习惯。所以除了下基层之外，平时只得一屁股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听汇报；要么就是整天开会，讲话发言表态。对此，他感到极端无聊和烦闷。

没有人找他聊天，也没有人找他看病，更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采药。甚至于言谈举止，穿衣戴帽也要接受别人善意的提醒，“可别忘了您是毛主席亲笔批示过的先进典型，是堂堂的省卫生厅副厅长啊！”

浑身不自在的6个多月后，覃祥官终于做出了令人瞠目结舌的决定——辞官还乡，激流勇退。

《人民日报》刊发胡振栋采写的覃祥官报道

覃祥官辞官还乡后，继续重操旧业，一边在乐园公社卫生院为群众防病治病，身背药箱走乡串户，指导合作医疗的巩固和发展；一边参加大队农业生产劳动。

几位外国友人闻讯后感到惊奇，他们结伴爬上乐园后连叫“OK！”，非要和覃祥官这位身穿白大褂的“副厅级”赤脚医生合影留念。几天之后，《光明日报》在显著位置对覃祥官的举动进行了报道。

不久，覃祥官被选为长阳县委常委、宜昌地委委员。

《农民日报》刊发胡振栋采写的覃祥官报道

此时的他，依然是政治上的“红人”。1977年12月，覃祥官再度当选第五届省人大代表；1978年2月，又连任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在省城和北京开会的时候，覃祥官在提案中写得最多的仍然是办好合作医疗造福农民。

功在当代惠百姓，人民不忘覃祥官

1980年12月，覃祥官当选长阳县政协副主席。1981年3月，他被卫生部聘为卫生部医学科学委员会委员。

1993年，覃祥官按副县级干部退休。办了退休手续的覃祥官, 依然忘不了昔日诞生合作医疗的那方故土。他婉言谢绝了县卫生局留其在县城居住的好意，坚持回到乐园杜家村，过起了宁静的田园生活。

《中国中医药报》刊发胡振栋采写的覃祥官报道

1999年6月，曾任湖北宜昌地委书记的王群专程从武汉赶到长阳看望覃祥官。他对覃祥官说：“我在内蒙古当区委书记时，只要一提起合作医疗，好多人都还记得你的名字。这说明一个对国家和人民作过贡献的人，不管他在不在位，退不退休，有没有级别，人民都是不会忘记的！”

2002年10月，党中央、国务院做出决定，强调建立和完善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制度（简称“新农合”），长阳成为试点县。由于国家不断加大财政支持力度，2008年“新农合”基本覆盖全国。

覃祥官乐呵呵地对笔者说，没想到自己在古稀之年，又碰到合作医疗再度红火起来。他还动员老伴参加了村里的“新农合”。

《中国档案报》刊发胡振栋采写的“农民厅长”覃祥官辞官始末报道

1993年，新华社记者陈新洲、钟华林专程上乐园，采写了《“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的报道，发表在《半月谈·内部版》上，算是对他一生的最好总结。

2000年7月，中央电视台3次在《中华民族》栏目中，以《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为题，向海内外观众介绍覃祥官的历史功绩和长阳县农村合作医疗现状。

《上海大众卫生报》整版刊发胡振栋采写的长篇人物通讯“卫生厅长覃祥官辞官之谜”

2000年12月28日，笔者陪同《湖北日报》58岁的主任记者朱学诗亲赴乐园采访覃祥官。2001年1月9日，湖北省档案局正式将覃祥官纳入“20世纪湖北名人档案”，专门建立《覃祥官档案全宗》。

2001年2月25日，覃祥官在湖北卫视《往事》栏目亮相，接受著名学者、时任中国反邪教协会理事司马南专访，向广大观众讲述自己从农民到厅长又辞官回乡的曲折往事。

1999年9月28日（星期二），《三峡晚报》头版整版刊发胡振栋采写的长篇人物通讯《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的传奇人生》

1999年10月18日，湖北省原卫生厅厅长王宗贤专程到长阳考察合作医疗，并看望覃祥官。临别之时，王厅长答应拨专款3万元，用于扶持杜家冲村合作医疗。

自1999年上半年以来，长阳县人民政府每年都与各乡镇人民政府签订《实施农民住院医疗保偿责任书》，并迅速在全县普遍推广。

终身务农的“厅长夫人”刘维菊，深情向记者讲述覃祥官的高尚人品和创办合作医疗的故事

2002年10月29日，中共中央、国务院作出《进一步加强农村卫生工作的决定》。同日，国务院召开全国农村卫生工作会议。党中央、国务院要求，“要建立以大病统筹为主的新型合作医疗和医疗救助制度，使农民人人享受初级卫生保健。”

覃祥官当晚从中央电视台《新闻联播》中得知这一消息后，激动得彻夜未眠。他高兴地说：“党中央时刻想着咱农民的健康，合作医疗又要活起来了，乐园又要乐起来了！”

本文作者胡振栋（右1）凭着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在合作医疗尚处低谷时即开始关注，并坚持10余年追踪报道覃祥官，与其女婿秦文广（左1）、女儿覃发珍（左2）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图为2019年春节，两家小聚共叙友情合影

2003年上半年，长阳县以“中国合作医疗发祥地”特殊身份和勇于探索的创新精神，被纳入全国新型农村合作医疗试点县，并设计出了“自愿参加、多方筹资、大病统筹、小病补偿、公开公正、平等享有、科学管理、民主监督”的新模式。

2008年10月23日凌晨2点50分，被人们称为“农民厅长”的传奇老人——“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因突发性心肌梗塞，在湖北省长阳土家族自治县榔坪镇乐园村家中去世，享年76岁。

2019年5月，湖北省委宣传部原副部长、省记协主席文成国专程上乐园，在覃祥官陵墓前悼念这位令他敬重的农民健康功臣（刘洪进/摄）

卫生部农村卫生司、湖北省卫生厅、宜昌市卫生局等送花圈。湖北省卫生厅在唁电中高度评价覃祥官为农村合作医疗事业做出的贡献，称“覃祥官同志的逝世，是湖北卫生界的一个大损失，他对农村卫生事业所做出的贡献，将永远铭记在我们心中。”

2016年，“中国合作医疗发源地纪念馆”在长阳建成，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陈竺亲笔题写馆名。

2022年6月11日，覃祥官在长阳县城的后人——女儿覃发珍（中）、女婿秦文广（左）、外孙女秦勤（右）和曾孙子（怀抱婴儿，秦勤儿子）合影

（本文原载国家卫健委《百年卫生，红色传承——致敬为人民健康事业做出重大贡献的业界翘楚》一书，原标题为《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该书2021年6月由中国人口出版社出版，选取建党以来为我党领导的卫生健康事业做出杰出贡献的116位优秀代表人物，通过讲述感人事迹、回眸辉煌成就，讴歌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再现我党筚路蓝缕、开拓创新的艰难发展历程和“人民至上”“一切为了人民健康”的执政为民理念）

2000年初，被誉为“宣传覃祥官专业户”的本文作者胡振栋（右）与覃祥官（左）在长阳县城

【作者简介】

胡振栋，1963年生，湖北长阳人。先后在部队、国企、文化、金融等单位从事文秘、共青团、办公室、工商信贷、党务行政等工作，爱好新闻和文学，业余时间坚持10余年追踪报道“中国合作医疗之父”覃祥官，在《人民日报》《经济日报》《农民日报》《湖北日报》《中国故事》《传奇故事》《读者·原创版》，人民网、新华网等全媒体刊发500多篇合作医疗人物报道，被誉为“宣传覃祥官的专业户”。

（本文图片除另有署名外，其余均由覃祥官女儿覃发珍、女婿秦文广和作者胡振栋提供）

责编：勾晓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