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22年是中韩建交30周年和中日邦交正常化50周年,在三国关系发展上具有里程碑式的重要意义。值中国国家博物馆创建110周年之际,2022年7月26日,由中国国家博物馆、韩国国立中央博物馆、日本东京国立博物馆联合主办的“东方吉金——中韩日古代青铜器展”在中国国家博物馆北1展厅开展,展期将持续至10月9日。中韩日三国之间的交流与合作有着源远流长的历史传统,也具有互利共赢的现实基础,更拥有潜力无限的光明前景。本次展览通过挖掘和展示三国共同的文化记忆,推动三国民心相通、文化相融、价值共享,为促进地区持久和平、普遍繁荣贡献力量。
展览现场
本展览分为“中国古代青铜文化”“韩国古代青铜文化”“日本古代青铜文化”三个单元,展出中韩日三国国家博物馆珍藏的青铜器类精品文物约50件(组)。力图通过中、韩、日三国各具特色的古代青铜器,呈现三个国家的传统文化、礼仪文明与科技、艺术成就,阐释三国古代文化的悠久历史与人文底蕴,以及三国之间广泛存在的交流与互鉴。
蔡候青铜方壶,这件壶是蔡昭侯墓出土的2件方壶中的一件,盖顶作镂空莲瓣形,颈部有蟠螭纹,两兽形耳,以四伏兽作足,姿态流畅生动。壶颈内侧有铭文“蔡侯申之滆壶”。
第一单元:中国古代青铜文化
本单元展示安徽寿县蔡侯墓出土的几组代表性青铜器,以此阐释先秦时代礼乐文明的深厚内涵。重点展品包括蔡侯鼎、簋、尊、鉴、缶、方壶、编钟等。
中国古代青铜文化最早出现于新石器时代晚期,夏商周时代是中国青铜时代的主体时期,以鼎、簋、鬲、甗、觚、爵、斝、尊、铙、钟、铃、镜、戈、矛、剑、戟等为代表的饮食器、乐器、兵器、装饰品、车马器将中国古代器用制度与礼乐文明紧密结合在一起,孕育出博大精深且独具特色的青铜礼乐文明。中国青铜礼乐文明奠定了早期中华文明的基础,也对世界其他地区青铜文化的发展产生了深刻而久远的影响,对世界古代文明的构建作出了卓越贡献。作为春秋晚期非常重要的诸侯国君主墓葬,寿县蔡侯墓出土青铜器486件,青铜礼器涵盖食器、酒器、水器、乐器、兵器等门类,器型丰富,品类繁多,其中不乏制作工艺精湛、艺术水平高超的美器,也有铸刻长篇铭文、史料价值极高的重器。
青铜钟,韩国忠清南道天安出土。这是迄今发现的韩国历史上最早的高丽时代的梵钟。此钟既继承了统一新罗时代梵钟的形制,又体现出部分高丽时代的文化因素。该钟由器身、龙钮和音筒组成。
第二单元:韩国青铜文化
本单元重点展示韩国青铜文化的诞生和发展演进轨迹,重点展品包括漆鞘青铜剑、迄今发现最早的高丽时代梵钟、高丽时代最大的青铜悬香炉、保存完好且年代最早的朝鲜时代青铜银入丝香垸等。
韩国的青铜文化开始于公元前15世纪左右。公元前12世纪以后,琵琶形铜剑广泛扩散到韩国各地。公元前4世纪左右,随着细形铜剑的流行,韩国的青铜文化达到了顶峰。韩国青铜时代的青铜器以剑为大宗,多钮的铜镜、各式各样的青铜铃也是韩国青铜文化的重要特征。在韩国古代社会,青铜剑象征政治支配权,青铜镜、铃则象征祭祀权。这些青铜器往往共同出现于古代墓葬之中,表明当时社会已经形成了祭政一体的权力结构。随着公元前3世纪中叶新的铁器文化的传入,韩国的青铜时代逐渐走向衰落。在佛教信仰广为流行的高丽时代,为了祈求国家安泰和个人幸福,人们普遍供养佛祖,香炉、净瓶和烛台等各种供养用具多以青铜制造。这一时期,匠人们制造青铜工艺品时灵活掌握了银入丝技术,表现出高丽文化本身的独创性。
青铜铎,日本冈山县仓敷市真备町妹出土。铜铎是一种铃状的青铜祭器,弥生时代中后期(公元前2—公元3世纪)在聚落中的祭祀仪式上使用。与武器形青铜器的分布状况不同,铜铎主要分布在位于日本列岛中部的近畿地区及东海地区。
第三单元:日本古代青铜文化
本单元重点展示日本古代青铜文化的发展轨迹及其与中国、朝鲜半岛青铜文化的交流,重点展品有青铜铎、宽型青铜矛、鼍龙镜、附铃青铜镯等。
古代日本以青铜器为代表的铜制品的发展演变,是在与中国、朝鲜半岛的交流和影响下,自主地选择取舍,而后形成了具有自身特色的发展历程。在日本列岛,以青铜器为代表的金属器的使用始于弥生时代。这一时期,铜、锡、铅等青铜铸造原料来源于朝鲜半岛及中国。古坟时代前期,青铜镜、箭镞、筒形器、旋涡形器等都可用作墓葬中的随葬物品,青铜镜作为身份象征承担了重要功能。从弥生时代中后期到古坟时代前期前段,汉代、三国、六朝时期的中国青铜镜,源源不断地大量输入日本列岛,岛内随之兴起了大规模的仿制浪潮。6世纪中叶佛教传入以后,以天皇为首的日本贵族及地方豪族开始大规模兴建寺院,于是铜不仅用于制作建筑构件,也用于制作佛像及佛教器具。与此同时货币开始使用,和同元年(708年)日本最早的流通货币——和同开珍开始铸造并发行。
(文中图片均由中国国家博物馆提供)